宜兴文学精选:也说写文出书

先讲一个故事吧——

一位相貌平平衣着朴素的小姐,独自静默在角落里。这是一次文学盛会,她的旁边是一位匈牙利作家,有些傲气地与她搭讪,“嗨,你也是来参加颁奖会的作家?”

“哦,是的。”小姐礼貌微笑,和颜悦色。

“你都写过些什么呢?”那作家问。

“哦,我写的东西很少,只是小说而已。”小姐显得谦虚谨慎。

“这可不行。一个伟大的作家是要什么都能写的。你知道吗?到目前为止,我已经出版了三十几部小说、七八部散文集、无数的诗歌,我的诗集也将出版了。”小姐听完,很真诚地对那位作家说,“哦,祝贺你。”

“你说擅长写小说,那你写了多少部小说呢?”作家又问。

“只有一部而已。”小姐回答道。

“啊,才一部啊,看来你是非常荣幸了,要知道今天的颁奖会一般来说只请很有名的作家。你的小说叫什么名字?”作家追问道。

“《飘》。”小姐简短的回答令男作家愣了。原来眼前这位其貌不扬的小姐是大名鼎鼎的玛格丽特·米切尔。她只写过一部小说,却正是今天晚上要颁发的唯一金奖《飘》。

玛格丽特·米切尔十年磨一剑的唯一作品,虚写战争,实写战争对人类心灵的影响。销售了近3000万册的《飘》,斩获普利策奖,还演化为惊艳的《乱世佳人》。

一本薄薄的书,走进了人心,走向了历史。

宜兴市作家协会主席(国家一级作家)徐风先生写过一篇文《生命书》,刊登在《文学报》上。

单锷于宋嘉祐四年中了进士,却不愿入仕为官。他满眼洪灾的磨难,满怀整治太湖流域水患的豪情。一个行囊,一包干粮,一叶扁舟,一影孤身,绕茫茫三万六千顷太湖辗转了30多年;一沟一渠,一涧一壑,一河一浜,一堤一坝,均究其详,了然于心。他把西自长江伍堰,东至吴江入海比作人的身躯,伍堰是首,荆溪是咽喉,湖边百渎是心脏,震泽(太湖古称)是腹部,吴江是足。众发之水自头顶下来,沃其口,吴江筑岸缚其足,则咽塞腹满而气绝。

《吴中水利书》没能“获奖”,因为朝廷没正眼看。苏东坡时任杭州通判(知州副职,相当于特派员,有监察职权),极力上书推崇,写了《进单锷吴中水利书》,具疏代奏,伏候敕旨,依然未有下文。但《吴中水利书》并没有就此埋没,以手抄的形式代代流传。明、清两代治理太湖多有参照,江南治水的地方官案头也大多置有一本。

宋代的宜兴人单锷,倾其一生所写的《吴中水利书》,正是有了《生命书》这样的怀念,剪捻着灯芯,其烛照的光亮就几百年闪烁不灭了。相较玛格丽特·米切尔写书成功的砥砺人心,单锷写书成仁,更令人敬仰。

水患不去,人们心头的阴影就无从淡薄,单锷及其《吴中水利书》永远活在现实中。一辈子,一本书,或将不朽。去年初夏,笔者曾手捧那本竖式繁体《吴中水利书》,揪心肆虐洪水中抗争的父老乡亲。彼时,所有的灵感和文字,都被冲刷得凌乱苍白。

每一个孜孜不倦的书写者,都期待自己的心血之作富有生命力。然而,成功与成仁的写作,一般难以复制。将文学从融于生活的兴趣爱好层面再拔高,沉浸其间的形式估计是写,不断的写,写似乎成了硬道理。这个写,如果单单体现在数量的扩张,那是意义不大的。默默悟道和静静修炼,唯质量至上,才是硬道理中的硬道理。给正规的报刊杂志投稿,往往石沉大海,正好充分说明还须刻苦钻研、勉力提升。笔者有亲历,《现代快报》的文学副刊“青石街”,走的是“平民路线”,投稿的几百上千号人几乎都是草根的写作者。编辑很敬业、很公正,编发了素不相知的投稿者的文章,还会打电话核实稿费地址的准确与否。面对此情此景,谁还敢滋生“怀才不遇”的臆想?

引发诸多共鸣的微信文《作家出书与刊物发稿》,很是戳中文人、准文人、文学爱好者的敏感穴位。名作家、编辑和读者的很多话语,鲜明而犀利,比如:千万别看谁出版了两三本书,就是作家了;自费书别出了,增加不了你的筹码……不过,觉醒归觉醒,呐喊归呐喊,“游戏规则”还是要“体制”说了算。至少,那些靠粗制滥造数量取胜的既得利益者,终是可以窃喜的,反正又不用重新作文考试、重新审核评判。太多无人问津的等身“著作”,诚然是浪费,充其量是自我陶醉的消遣与安慰而已。不排除一些人滥竽充数沽名钓誉,并得到了某种“实惠”,但他们毕竟离文学写作的成功先驱相去甚远,岂能诱人丹漆随梦?文学新人不该自觉或不自觉地跪下自己稚嫩矮小的灵魂,若邯郸学步,必得不偿失,何苦呢?(乡村懒人 太湖西岸文学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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