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为博物馆征古碑(转)

宜兴博物馆

有一方古碑躺在河边,水浅时能看到。这条信息经高塍中学教师陈晓斌在《宜兴日报》上披露,引起了许多人的关注,时间大约是在2011年秋天。

建国六十余年来,前三十年,田野石刻被当作“四旧”毁了;后三十年遭殃更大,城市开发,新农村改造,管你什么古建古碑,地上地下,统统在推土机下压碎。偶尔还有漏网的,早被古玩贩子猎去了。真正能被有关部门收集保护的罕见。

2014年夏秋,我荣幸地成了“宜博联谊会”会员。经常去博物馆,我提到这方古碑,邢娟馆长很重视,觉得文物散失容易收集难,听说有,就应该立即征收,并责成我负责实施。我当即联系陈晓斌去踏访。10月20日,陈晓斌、邢馆长和我等五人先到古碑所在地村委,即宜兴西部的徐舍镇五牧村。村委蒋国成书记带我们到现场去观察。古碑在一处小河顶头边,做了河埠踏阶。踏阶共有三层,古碑在底层,面向上,下面有木桩,供村民淘米洗衣用。近二十年来,河道淤泥日多,木桩腐朽断裂,古碑滑入水中不见。因水质极差,该河埠也早已废弃不用。蒋书记说等水浅些,捞起来方便。

五牧村虽然不大而且偏僻,却是个很有历史故事的地方。东汉时,蒋家有个一门九侯的故事天下尽知,其中两个侯蒋澄、蒋默便是落脚在宜兴西部。唐代末年,蒋澄后人蒋义博学多才,育子有方。《重刊宜兴县旧志·文苑》说他五子“係、伸、偕、仟、佶并列刺史”,刺史也称“牧”。这个显赫并未使蒋义居住的蒋宅村村名飞扬,人们更愿意挂在嘴上的是五牧,“五牧”从此成了地名,五牧地也成了风水宝地的代名词。据说五牧后村有块乌龟背高地,是宝中之宝,以致使后村有位嫁出去的女儿到老死还惦记着。宝地是别姓产业,但财可以通路。死后落葬,终于遂愿。村民的传说是这位老太太落葬时,因为来的人太多,把乌龟地外围都踏成了低洼,树享阳光下皆荫,所以后来五牧再没有出过大人物。

葬礼到底来了多少人?不知道,反正是亲是友的人来了,官府的人来了,四乡的百姓也来了。百姓来主要是看看墓碑上有“皇清诰封一品太夫人”字样。你看,别说四乡八镇,就是四县八邻,有几人能享如此哀荣?其实老太太本人名不见经传,母以子贵,她有个儿子是我们宜兴的一个人物,叫周家楣。2012年市政协文史委编写的《书香宜兴》一书说,周家楣在清同治年间任总理各国事务衙门章京,大约就是外交部长。他在列强面前既能坚持原则,处事也能灵活变通,深为李鸿章器重。后主政顺天府,也颇有政绩。我们说的古碑,便是周家楣母亲的墓碑。墓碑上有“光绪六年”字样,大约是周家楣母亲的葬期。周母墓大如窑墩,历经六十多年战乱如故,但在建国十年后,终于被村民开挖。据说当时拿出来的珠玉宝贝要用箩筐装,一对万年烛不用点火,自生光就如灯一样。一颗夜明珠大得如碗。珠宝拿完了,坟也平了,墓碑就被移作河埠阶,一晃又是六十多年。

2015年9月21日,我乘着自己轮休日,骑上助动车从市区驱驰70里到五牧。蒋书记说汛期水位较高,现在回复了,但要等古碑什么时候显露不好说。我说那就不等。我请蒋书记代为联系施工人员,他热情答应。第二天下午,宜兴博物馆藏品征集部主任朱轩林一行三人随我赶到现场,我又联系了宜兴电视台记者蔡辉跟踪拍摄。

蒋书记亲自赤脚下水,村主任穿了下水裤相随,两人探了一会儿方位,即指挥挖掘机的挖掘斗下水打捞。

古碑终于出水,长约1.42米,宽约0.8米,重约450公斤。根据形制看原来应该有碑头和碑基的,现在当然无影无踪。碑上有些字迹已经模糊,具体内容有待专家进一步研究。朱轩林拿出带去的征集函交给蒋书记,蒋书记说你贴墙上吧,也好让大家荣幸荣幸。原来用了60年的河埠石居然是文物,终于进博物馆了。(朱再平 太湖西岸文学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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