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舌尖上的童年“ 宜兴的甜饭

宜兴甜饭

最想念的美食,不是山珍海味,不是米其林三星,却通常是普通的一个点心,一道小菜。看似普通,却独一无二,因为这道美食背后是我们与故乡的连接,是浓浓的人情。

文景是一个会吃,更会做的吃货。她爱吃螃蟹,曾经”打飞的”回家吃阳澄湖大闸蟹,还洋洋洒洒写过四五千字的”螃蟹记”。

每到周末,她会安静的呆在家里,花上几个小时精心做上几个拿手菜。我曾经带儿子去她家品尝过私家菜,排骨是放上各种调料过两三小时后再蒸的,虾是煮熟后放在糟卤里浸泡过一夜的,还特意做拉布丁等甜点。精挑细选的食材,加上时间的等待,是她的绝招。

在文景写的这篇甜饭美文里,从涌动的豆沙、猪油糯米和糖中,我可以感受到一个吃货的兴奋和满足,“对味觉的轰炸”,这个形容无比形象。我知道,她嘴上说着要胖死拉,筷子也是不会停的。

最后说一句,她不仅自己出落的漂亮,而且还创业做拉个”MISS Q”,要为全国高校的校花开拓一个秀自己的平台。在祝福她创业成功的同时,我有一个小私心:希望她未来能多点空闲时间,我能多被“轰炸”几下。

我们老黄家,有两个很重要的体貌特征:一是脸大,二是腿短。目前,我大脸世家的掌门人是大姑妈。

大姑妈面若银盘,声如洪钟,除了气势十分镇得住场之外,做菜也是一把好手。用她自己的话说,她擅做“老派菜”。其中好些菜,因为手段繁复,渐渐的已经很少人再去做了,大姑妈却是个不怕麻烦的人。

她的四季,大概是根据食物来划分的,春天荠菜馄饨,端午鲜肉大粽,秋天的糖渍桂花,冬天的砂锅冬笋河蚌。其中有一样,平日里很少做,春节团圆饭时,可用来压轴镇宅的。我们总叫它“甜饭”,但其实是叫“甜粥”更符合这道菜的形态。

两斤新糯米浸泡过夜,酥至手碾即碎的程度。

然后洗豆沙。熬红豆至软烂,取清水,以筛网滤豆沙入水,网眼细密的细纱布将豆沙从水中洗出,控干。这时候,豆沙颜色极好看,像春天里少妇穿的小衫,从温柔的粉里透出一点庄重来。

最后是熬豆沙,温热的植物油加入一大坨猪油,小火炒制,你看那油,就一点点的渗到豆沙里,原本干酥的豆沙,颜色加深,变肥润就可以起锅晾凉备用了。此厢过年,喜甜食,包团子,做甜饭,炸春卷,都用得上这碗炒好的豆沙。

于是,深锅宽水,只欠东风。开大火,糯米冷水下锅,煮至沸腾,糯米很快就会到刚刚好的硬度,所以此时就要快手快脚,一气呵成的完成余下的操作:扔下去一大坨猪油,化开;再扔大量绵白糖,化开;最后扔下去一大坨豆沙,化开。然后就~好~了~

是不是前面渲染了一大堆,最后发现结果原来这么简单直接粗暴。没错,功夫都在前面。旧年里做,还会放点红绿丝和枣子,取个吉祥的意思。近些年,就把这些旁枝末节的都省掉了,直奔主题。

这道主要由 糯米、豆沙、水、猪油和糖构成的甜品。对味觉的冲击,哦,可能用“轰炸”来形容会比较贴切——对味觉的轰炸,那是摧毁性的。

猪油封住了热气,豆沙埋在底下,所以看上去,它是一碗平静普通的稀饭。噘一大口递到嘴里,那个炸弹就在嘴里炸开了。先是烫,舌头在嘴里左右闪,然后是甜,直冲天灵盖,接下来猪油的香也涌上来了,最后是豆沙收尾,那又是另一种不同的甜,更沉着一点,带着点豆子的清香。一碗吃完,身上出了一身薄汗,也不知道是被烫的,还是被甜的。要我说,吃到这种须发皆张的程度,是你全身的感官都在配合你,一道把幸福感轰上顶端。

大姑妈天然一把电音贝斯一般的嗓子,穿堂过室,“甜饭来啦”。内屋本来叽里呱啦的在敬酒吃菜嘻闹,霎时安静了那么一两秒,忙不迭的各乘一碗,埋头苦吃。甜饭必须得趁烫才好吃。

要知道,在吾乡,“养生堂”教(北京台某养生栏目的粉丝)兴盛。这种重油重糖的甜品简直是逆了天的存在。然而,真的全体缴械,在这碗甜饭面前,很形象地表现了什么叫“嘴上说着不要,身体却很诚实”。肉体在挣扎,灵魂在欢呼。我妈,宜兴西山菜场贵妇,一边哀嚎,要胖死了要胖死了,一边滋溜滋溜地吃完一大碗。

想想也是,平日里,我们节食健身,加班上进,地铁上让座,过马路等红灯,待人彬彬有礼,处事落落大方。这么每日若干次的省吾身,才风调雨顺的过完这一年。凭什么,大过年的,还不能放纵一回?

我敬重一切坚韧、自制的品质,但也不妨碍我同样敬重这一碗高卡路里的美味。因着它满足了我对过年的全部定义:热闹,甜蜜,丰腴,繁华。

待吃完这碗甜饭,我们再奔远大前程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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